随着DeFi影响力向越来越广阔的空间拓展，结合性探索的不断深入，其系统风险也在逐渐扩大，成为DeFi长期发展的潜在威胁之一。

作者|马里奥劳尔

编译|回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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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情况

投机和风险是所有货币经济的基本特征，两者都与金融部门密切相关。历史表明，没有适当的规则、保障措施和行为规范，金融市场更容易出现欺诈和危机。有时候，这些危机会产生系统性的影响，威胁到整个经济体系的稳定。在最坏的情况下，金融危机可能导致经济萧条、极端的社会分裂甚至暴力的政治冲突。

没有预防金融危机的通用方法。在一个根本不确定的世界里，人们可以自由签订金融合同，系统性风险只能得到部分管理。

经济条件、技术和人类实践可能会发生变化，因此减轻系统性风险的方法也必须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在实践中，这种演变并不总是朝着更有效和稳定的状态发展，因为它不断受到创新、监管干预和金融市场参与者不断变化的心理模式和行为的影响。这也适用于传统领域和快速发展的DeFi领域。

思考金融领域系统性风险的一个流行类比是消防和建筑安全。建筑、结构完整性、安全标准、危害检测、扩散、分区、应急措施等概念，都有助于思考如何降低系统性风险的可能性。

虽然这个类比远非完美，但或许今天的金融创新者可以借鉴一下消防和建筑安全的演变？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简单回顾一下历史，以英国和美国为主要例子(只对DeFi主要内容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跳过这段历史概述，进入下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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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和建筑安全简史

要理解现代消防和建筑安全标准背后的故事，有三个关键部分：第一，以灾难为转折点；第二，保险公司的引导作用；第三，与技术创新相一致的自律。

Hamburger Feuerkasse是世界上第一家火灾保险公司，成立于1676年。当时，人们意识到早期的帮派互助安排不足以应对同时摧毁许多企业和家庭的火灾。在英国，是1666年的伦敦大火，引起了国内火灾保险业的兴起。

起初，英国的个体保险公司雇佣自己的消防队，在被保险的建筑物上张贴“防火标志”，以便消防员能够识别哪些建筑物应该首先被拯救。不出所料，火险公司很快意识到，火灾蔓延并不在乎投保建筑和未投保建筑的区别。

因此，在伦敦，保险公司将其资源集中在一个市政当局身上，该当局建立了一个消防服务组织，该组织愿意并能够处理火灾，无论火灾发生在哪里。保险公司继续张贴防火标志，并以在火灾期间通过优先权向拯救被保险建筑物的消防员提供奖金而闻名，但至少在原则上，消防部门现在为整个社区服务。

火灾风险保险公司有强大的财务激励来预防火灾，因此保险公司在英国建筑标准的制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19世纪中叶，经过一段时间的局部分割，英国制定了第一批国家建筑规范，包括建筑材料、墙体高度和厚度、壁炉设计等。

保险公司聘请测量员，确保新建筑物的建设符合基本要求，保险公司代表在分配风险保费和评估被保险建筑物的安全状况时提供额外的指导。此后，英国的消防和建筑法规随着消防安全技术的发展而演变。

在美国，虽然时间因地区而异，但事件的整体顺序是相似的。第一家火灾保险公司早在1732年就在南卡罗来纳州成立了。几十年后，本杰明富兰克林在推广可持续形式的火灾保险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并为防火做出了重要贡献。富兰克林创办的费城财产保险公司根据个人风险评估引入不同的保费，拒绝为任何不符合特定建筑标准的建筑投保，从而建立了私营企业与公共利益的协同作用。

19世纪末20世纪初成为美国火灾保险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芝加哥和波士顿的大火摧毁了全国许多保险公司后，保险费急剧上涨，导致许多新公司的成立。

在1980年代，建立了地方贸易协会来帮助协调它们之间的关系，并且在几个主要的州执行标准化的政策形式。最重要的是，成立于1866年的国家火灾保险委员会(NBFU)发起了一场反对一些特别容易受到火灾损害的建筑形式的运动。我们的理解很清楚：防火比处理后果花费少得多。

从1895年到1897年，在纽约和波士顿举行了一系列会议。与会者包括各种火灾保险和安全协会以及消防技术制造商的代表。这些技术中最重要的是自动喷水灭火机，它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已经商业化，但在本世纪的最后几十年变得足够有效和可靠。但技术进步带来的好处是有限的，因为喷头等消防安全关键要素(如电线、供水、供热系统)的生产安装没有统一的标准。

两个组织在制定标准化消防和建筑规范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第一个是美国保险商电力局，旨在通过研究、测试和分析，制定统一的电气技术安全方法。

第二个是国家消防协会(NFPA)，该协会最初成立于1896年，目的是建立自动喷水灭火系统标准，但后来负责管理和发布各种其他消防安全指南。遵守这些日益统一的标准很快成为确定火灾保险费的最重要因素。比如1905年，保险费降低了50-60%。

在意识到赔偿只是火险业务的一小部分后，美国保险公司走在了防火的最前沿。自100多年前成立以来，NFPA一直是一个非营利组织，在世界各地有65 000多名成员，不仅包括保险提供商，还包括工程师、民选官员、安全设备制造商和其他专业人员。

根据历史标准，现代消防和建筑安全方法在防止火灾蔓延造成的系统损害方面极其有效。然而，值得记住的是，这些方法中的许多在首次引入时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

即使在今天，消防和建筑法规仍然是各种利益集团争论的对象。只要更新正式的标准和法律，这些利益集团就会受益或受损。然而，一般来说，这些标准和其他类似标准的目标应该始终依靠科学、技术和多方利益攸关方的合作，以最大限度地提高安全性，而不是以具有成本效益的方式降低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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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Fi的教训

系统性风险和风险缓释在金融、经济和公共政策研究中有着悠久的历史。随着DeFi的发展及其与其他金融部门的融合，以建设性的方式参与这一传统变得越来越重要。以下是DeFi从消防安全的历史发展中吸取的一些经验教训，以及对金融创新和稳定性的一些一般性观察：

类似于城市中的房屋建筑，经济实体之间是通过契约和债务联系在一起的。数字金融，包括DeFi，通过连接负责管理金融信息和处理与此类信息相关的交易的各种计算机和软件系统，增加了技术相互依存的另一层。DeFi的互操作性越高，当系统的某些部分出现故障时，系统扩散的可能性就越高。

在考虑减轻系统性风险的策略之前，识别具有系统性影响的单个风险类型非常重要。在DeFi中，这些风险包括可能同时导致许多实体大量财务损失或其他损害的风险，这些风险可能导致特定机构、网络或软件协议的失败，进而可能更广泛地威胁经济和社会稳定。

此类风险可能是由于对日益增加的复杂性认识不足、网络和其他安全实践中的缺陷、管理不善的金融、过高的交易对手风险(包括有限使用保险和对冲)、核保或其他专业标准的恶化、缺乏透明度、猖獗的欺诈和薄弱的规则或监管，特别是在市场完整性和消费者保护方面。

避免火灾最重要的一步是控制火势，防止火势蔓延。同样，DeFi的系统性风险缓解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如何在个人用户、企业和网络层面管理风险和紧急情况。因此，风险管理的有效性取决于相关知识和工具的社会分布，以及遵循最佳实践和行为规范的要求。

在DeFi中，有许多方法可以提高系统安全标准。根据具体情况，这些路径将包括公共监管者的作用和私人市场参与者主导的自下而上的自我监管方法。

从历史上看，监管往往将这两种方法结合起来，而更广泛的政府监管时期通常是由系统性危机或私营部门无力实施自我施加的规则引发的。一般来说，越是谨慎有效的自律，越是遏制危机、保护消费者，越是难以找到公共监管的政治支持。因此，DeFi的整体监管体系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私营部门采取的自我监管措施的性质和有效性。

与消防和建筑安全的历史发展相似，保险公司可以在推广DeFi的最佳实践中发挥关键作用。风险保险公司、DeFi服务提供商和最终用户之间有相当大的激励一致性，他们都将从更高级别的系统安全性中受益。

保险提供商在指导智能合同安全的实践中发挥了作用，但可能有协调的空间来规划其他系统风险，创建可以广泛预防这些风险的保险产品，并开发标准和技术来最大限度地减少灾难性事件和附带损害的可能性。

保险提供商本身可能会成为系统不稳定的根源，这取决于他们管理资本的方式。DeFi保险公司应持续评估他们面临的技术和财务风险，再保险协议可以部分缓解这些风险。从长期来看，根据DeFi的演变，可能会出现对一般存款保险的等价需求，以及类似于历史上央行提供的制度支持的需求。

除了多方利益相关者的合作，消防安全历史发展中最重要的因素是技术创新。如洒水车、灭火器、消防栓、烟雾探测器、耐火材料和施工方法。同样，DeFi行业应充分利用技术，确保最有效的风险缓解技术得到标准化、不断改进和尽可能广泛的采用。

但是，技术并不是万能的，其降低系统性风险的有效性也将取决于人类决策的质量。就DeFi而言，这在促进金融市场的智能合同治理、运营安全程序和行为因素中尤为明显。

与传统金融相比，DeFi在降低系统性风险方面的关键技术优势在于更高水平的数字化、透明化和自动化。DeFi越广泛地依赖官方可验证的开放源代码和可公开验证的分类账，就越容易以风险模拟、压力测试、监控、预警信号、断路器、保险范围、索赔处理、报告和其他嵌入式风险管理的形式建立自动化系统。

理想情况下，这些机制应该将灾难性事件和附带损害的可能性降至最低，而不会从根本上损害最终用户的隐私或阻碍DeFi的增长潜力，这类似于现代消防安全原则如何限制火灾自由蔓延的区域，而不是整个建筑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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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尽管增长惊人，但DeFi仍然是一个新行业。因此，现在考虑系统性风险，尤其是与其他经济部门相关的风险，似乎为时过早。然而，这种观点低估了DeFi背后的技术顺畅流动，以及没有为潜在的系统性失败做好准备所带来的实际经济和政治影响。

良好的DeFi治理包括建立和维护高标准的网络安全、风险管理和消费者保护机制。此类标准的目标不是消除正常的业务或财务风险。

相反，它的目标是确保建立一个适当的机制，对脆弱性进行分类，并以公平分配损失和尽量减少附带损害的方式处理技术或金融故障。这可以通过从历史中学习，利用技术的力量，明智地区分现有监管和体制框架的优缺点来实现。最重要的是，它需要领导力和协作。

DeFi不仅仅是重建金融，而是更好地建设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