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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环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而言,与中国的合作对促进其内部改革和技术创新具有积极意义。一个月前,一条信息就像一块激起千层浪的石头:
1月16日,环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环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香港分会、中国结算综合中心等五家境内清算机构成立金融网关信息有限公司.其中,SWIFT持有55%,清算中心持有34%,跨境清算公司持有5%,研究院和支付清算协会分别持有3%。
虽然数字研究院持股数量不多,但是在目前数字人民币试点势头如日中天的情况下,在这家金融门户公司的董事会构成中,除了三位SWIFT高管外,国内唯一的董事就是数字研究院院长穆长春,所以大家想象力很丰富,大多解读这家公司的成立与数字人民币息息相关,也有人把SWIFT当成国际美元清算系统。有,有,没有,看下面分析一下。
说到财务信息传递,就要说一下支付结算的一般流程:
现代支付流程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交易——清算——结算。
交易:是支付活动的发起。例如,消费者想通过线下或网上支付购买商品或服务,可以通过现金支付进行交易。商家收到现金后,什么都不会发生。如果选择非现金支付方式,如刷卡或扫码、刷脸等。会涉及到几个环节,你需要处理支付信息和支付。具体来说,付款人使用的支付受理终端,如POS机或接受扫码刷脸的软件,要将支付信息(交易指令)传送到后台(客户绑定受理终端的银行账户),确认消费者的身份和支付能力。如果确认,进行下一步——
清算:在这一阶段,清算机构将结算账户,计算支付(费用)和相应的手续费,并将信息发送给双方账户所在的机构和中央支付结算系统。
结算:付款人账户所在银行根据结算信息实际转账。
在一些支付系统中,结算和信息传输是集成的,而另一些是分离的。比如很多国家或地区在国际货币清算中使用SWIFT提供的报文服务。因此,SWIFT的作用是制定跨境清算信息的标准并传递给相关机构,而不是直接从事清算或结算的机构。对于个人客户,与SWIFT相关的是,跨境转账时需要填写汇款行和汇款行的SWIFT代码。但实际上,客户发起汇款指令后,与汇款相关的各种信息都要按照客户设计的标准报文格式进行处理。在这些标准化数据交换格式的帮助下
从SWIFT的机构设置来看,其总部位于比利时,受欧盟和比利时法律管辖,不受美国法律限制。为了确保其中立性,环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的25个董事会席位根据环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在每个国家的信息使用情况进行分配,每个国家不超过2个席位。其中欧洲国家占17席,美国只占2席。根据2018年的数据,中国短信量排名第十,占据1席。所以理论上美国没有权利直接决定在SWIFT制裁哪个国家。
然而,由于美元作为国际货币的地位尚未与之争夺,两大美元清算机构——Fedwire(美联储通信系统)和CHIPS(纽约清算所银行间支付清算系统)的业务量在全球美元清算业务中具有绝对优势。比如通过CHIPS清算的全球银行间美元清算占95%。SWIFT作为国际货币清算体系中的服务机构,如果不跟随美国,就无法独善其身,所以不得不选择站在美国一边。此外,SWIFT的两个信息交换中心之一位于纽约。“911事件”后,小布什总统授权财政部根据《国际紧急经济权利法案》从SWIFT获取与恐怖活动有关的金融交易和资本流通信息。美国政府可以通过SWIFT追踪被制裁对象的每一笔支付交易,限制被制裁对象通过国际清算渠道进行国际支付。最典型的例子是对朝鲜和伊朗的金融制裁。前者是向澳门汇业银行施压,冻结朝鲜资本账户2400多万美元,而迫使汇业银行这么做的原因是通过SWIFT查出该行为为朝鲜非法金融交易提供协助;在后一种情况下,美国首先禁止伊朗使用CHIPS结算美元交易,然后又迫使欧盟和SWIFT同意禁止伊朗使用SWIFT报文系统,并从系统中注销伊朗账户。
利用环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实施金融制裁的做法确实在国际社会引起了强烈震动。由于SWIFT具有很强的网络效应,几乎所有国家的跨境支付报文服务都依赖SWIFT。一旦金融机构与SWIFT系统的连接被切断,该机构跨境业务报文的成本将大幅增加,甚至不可能。如果伊朗被踢出SWIFT系统,其经济金融活动将受到重大影响。与金融制裁前的2011年相比,2019年伊朗与欧盟双边贸易规模下降了85%,伊朗与美国双边贸易规模下降了68%。
但也有人认为,在朝鲜和伊朗的情况下,SWIFT之所以选择代表美国,主要是因为这两个国家贸易额较小,对他们的业务影响不大。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后美国对俄罗斯实施制裁时,SWIFT并未采纳美国提出的“切断与俄罗斯金融机构的联系”的建议,认为这样做会“侵犯成员权利,损害利害关系方利益”,应保持其政治中立和专业属性。
从以上案例可以看出,SWIFT本身就是一个中立的专业组织,有自己的政治立场和运营策略。在过去美国对一些国家和地区实施的金融制裁中,并不是无条件跟随美国,而是从自身利益和商业政策上做出更多选择。
例如,2019年,德国、英国和法国建立了一个机制"支持贸易交流工具"(INSTEX),以欧元与伊朗结算,其中
被制裁后,俄罗斯央行加快了自身支付系统的建设。2015年4月,俄罗斯正式推出新创建的国家支付系统,所有通过VISA和万事达卡交易的银行均转入国家支付系统。并表示愿意加入欧洲INSTEX系统。
中国于2015年在CIPS推出人民币跨境清算系统,为全球人民币清算提供支持。人民币跨境清算不再采用以前的代理行和清算行模式,实现资金实时转账和金融数据安全控制,延长系统对外服务时间,二期上线后全天24小时运营,覆盖所有时区的全球金融市场。截至2020年底,CIPS系统已吸引了来自世界99个国家和地区的1092名参与者。
CIPS的参与者通过专线或环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系统与该系统连接。因此,如果CIPS要变得更强大,它必须与环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合作。2016年,全球将有1700家金融机构使用SWIFT进行人民币交易。因此,在CIPS一期启动后不久,2016年,SWIFT与中国跨境银行间支付清算有限公司签署了合作备忘录,内容包括SWIFT报文服务的使用、CIPS问题的解决和SWIFT报文格式转换、SWIFT用户群进入CIPS等。
2019年1月,SWIFT与CIPS运营商跨境清算公司签署合作意向书,进一步深化跨境支付业务合作。同年6月,SWIFT在北京市西城区注册成立了全资子公司。从SWIFT的角度来看,是中国对外开放和实施“一带一路”带来的发展机遇,扩大了中国及其他与中国发展相关的国家和地区的用户基础。
2019年年中后,数字人民币测试加速,深圳、苏州、雄安、北京等地各种支付场景的落地体验引起全球关注。2022年北京冬奥会,有可能为来华的外国游客提供数字人民币,迈出跨境支付的第一步。
这次SWIFT和中国又合作了。从我们这边来说,并不是说可以绕过美国等国家进行美元清算。只要美元货币霸权存在,美国的实力还是很强的,使用美元进行跨境支付是不受美国控制和影响的。现在与SWIFT的合作是寻求建立更大更强的跨境人民币支付清算机制,依托SWIFT在全球支付市场的强大影响力,吸引更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参与者和用户加入CIPS,打造覆盖面更广、互动更便捷的人民币跨境支付网络和渠道,进一步提高国内外用户使用CIPS的便利性和可用性,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更强的基础和有力的帮助。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其跨境应用中遇到的问题会比目前的跨境支付更加复杂,需要与国际组织和国家进行广泛、深入、密切的合作和研究。因此,有必要尽快与SWIFT等国际组织合作,探索未来数字现金跨境支付的各种可能方案。但个人认为目前还处于探索阶段,未来可能性更大的场景是在一定范围的跨境零售支付平台或者在通用互通框架下使用。
就环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而言,与中国的合作对促进其内部改革和技术创新具有积极意义。它是世界上使用最广泛的金融基础设施。要保持在跨境支付系统中的领先地位,必须顺应技术变革的要求,关注市场和客户的需求,优化运行机制,提高服务效率。多年来,SWIFT的跨境支付因手续多、速度慢、成本高、效率低而饱受诟病。近年来,随着区块链科技的发展,瑞博等金融科技公司异军突起,纷纷寻找银行合作伙伴,给SWIFT的业务发展带来了巨大压力。因此,它一直在寻求引入区块链技术,以重塑跨境支付模式。自2017年起,全球支付创新项目(GPI)启动,应用超级分类账Fabric数据库验证区块链支付业务场景,30分钟内完成50%的跨境报文传输。2019年宣布与R3的Corda平台合作,在基于分布式总账技术的交易平台上实现GPI支付,以保证支付速度和透明度。同时与一些国家的快速支付系统融合,引入“二级”跨境即时支付。此外,它还与印度当地的金融技术公司Monetago合作,试图将区块链技术应用于当地银行业的跨境支付业务。这一次,它与中国官方清算组织和几家金融技术研究所合作。对于这家拥有半个世纪历史的商店来说,它希望借鉴中国在数字支付技术领域的创新经验和理念,为自己的技术创新和流程转型提供支持和参考,以应对未来数字现金改革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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